谢婉柔把门打开的时候,明媚的笑容顷刻僵硬,瞥见是南婠和曲甜,怔愣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她的淮宴哥哥呢?

    南婠对上谢婉柔错愕的目光,莞尔道:“谢小姐,淮宴电话里都和我说了,我刚好和甜甜在附近,就顺道来看看,冒昧了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谢婉柔扯了扯唇,“没……没事”

    曲甜插了一嘴说:“谢小姐,你不冷啊?”

    南婠垂眸扫了眼谢婉柔清凉的装扮,白色绸质的吊带蕾丝睡裙领口微敞,欲露不露的,这裙摆,勾人十足,稍微动作大点举个手,就会撩起到腿根。

    别说女人对“情敌”的敏感是天生的,就这打扮,存的是何心思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。

    南婠不禁想起在港安医院初见谢婉柔的那次回忆,现如今,身份换转,她心里滋味怪怪的。

    何况她心里一直有个谜团,谢婉柔当时看她的眼神,一度让她觉得谢婉柔像早认识自己一样。

    谢婉柔见不是贺淮宴来,也就不端着那股柔弱劲了,“我家里开了暖气,既然是南婠姐姐来,先进来坐一会儿吧,麻烦等等,我换个衣服就跟你们出门”

    谢婉柔倏地回眸,眨了眨眼皮,“南婠姐姐,我家里有很多幅画,你和曲甜姐姐慢慢观赏吧,要是有喜欢的,我可以送给你们”

    话落,她转身回了衣帽间。

    谢婉柔把衣帽间的门关上,表情瞬间阴翳,她原先的确是打算让贺淮宴送她出门,避开唐明舟,再顺利去妇科医院预约人流。

    可后来她忽地起了个念头,之前简桐娜送了她一粒东西,催情的,便觉得倒不如利用美色暗暗勾引男人。

    她想反正都怀了孕,如果能以此让贺淮宴觉得她是怀上了他的孩子,就算他公布了南婠这个未婚妻又怎样。

    母凭子贵,贺淮宴肯定会记着贺老太太的话娶了她,到时候再想法子说保不住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但她没料到会是南婠和曲甜来,拿起桌上的一瓶香水砸到地上撒气,香水瓶的玻璃材质厚实,没碎,砸到的又是绒毛地毯,消音了不少。